第六屆世界華人福音會議．專題信息
高雲漢
「屬靈氣質與宣教」的重要
屬靈氣質的定義：屬靈氣質是聖靈在基督徒生命中工作，使生命改變與成長的表現。宣教事工是聖靈在基督的大使命中差派基督徒，並且通過他們直接完成基督的大使命。屬靈氣質是神在基督徒身上的內在工作，宣教工作是聖靈在基督徒身上的外在工作。所以，屬靈氣質與普世宣教都是聖靈工作的表現，《使徒行傳》是初期教會的宣教歷史，但也可以稱為聖靈行傳，因它表達了神在基督徒的內在和外在的工作果效。聖靈是主動的，信徒是被動的。
為甚麼華福大會把「屬靈氣質與宣教」這個題目列入今次大會的專題呢？
第一，因為華人教會大多數同意要靠主的恩典使靈命進深，但實際的表現卻是以努力事奉作為討主喜悅的途徑、熱心愛主的量度，甚至因此忘記了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目標是向著主。我們服膺了靈命，就是看重生命（being）；我們偏重果效，就是看重工作（doing）。
教牧同工如此，宣教士也如此。有些傳道人、長執為了使教會人數不斷增長，所以不斷建堂、植堂、擴堂、差傳等，以致筋疲力竭，傳道人的心靈燒盡，信徒靈命枯乾。有些教會不增長，傳道人因而感到內咎，感到頽喪灰心。這種情形可能由於靈命與工作沒有得到美好的平衡所致。因此，屬靈氣質與宣教事奉實在是值得我們細心研究和應用的重要課題。我們盼望有馬大的繁忙努力，更有馬利亞的靈命進深，得到上好的福分。
第二，我們知道得救蒙恩是完全倚靠神的救贖大功，不是倚靠人的行為。但是，如果基督徒、宣教士沒有好行為，又怎能夠令宣教佈道有美好的果效呢？若別人看見我們的好行為，就會把榮耀歸給我們的父神。
第三，我們必須知道怎樣培育自己的靈命，使神的僕人、使女有美好的屬靈氣質。我們必須建立與神、與人、與自己的美好關係。
信心的本質
福音信仰與其他宗教有甚麼不同呢？一般人都會說：「所有的宗教都是導人向善。」不少宗教都是以功德、行為來賺取神賜福，人的功德是主動的，神是被動的。但是，福音信仰卻完全不同，《以弗所書》二章8至9節說：「你們得救是本乎恩，也因著信；這並不是出於自己，乃是神所賜的；也不是出於行為，免得有人自誇。」我們都知道人是靠神的恩典、靠基督已經成就的救贖大功而得救，但也因著信，這信是神所賜的。
神怎樣將信心賜給我們呢？神不論我們是否需要，也硬把一瓶水放在我們裡面嗎？信心是所賜的禮物，禮物包括三方面：禮物本身、送禮的行動、接受禮物的行動。如果單有禮物、送禮、而沒有接受，這份禮物就掉在地上，這份禮物也成不了禮物。《同心堅信》一書說：「我們宣認：得救的信心包括理性上認同福音的內容、衷心承認自己的罪過與需要，親自投靠基督，並倚靠祂所作成的工作。」卡爾．巴特（Karl Barth）曾經說：「信心是認識，信心是承認，信心是委身。」所以，信心的本質有三方面：第一，信心是對神的啟示有認識。第二，信心是承認自己的罪過與需要。第三，將神的啟示與人的承認結合就有了委身。
我在1963年寫了一篇名為：「信心的本質與培育」的論文，主要根據《約翰福音》二十章30至31節：「耶穌在門徒面前另外行了許多神蹟，沒有記在這書上。但記這些事要叫你們信耶穌是基督，是神的兒子，並且叫你們信了他，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。」這節經文有三方面的含意：
第一方面，信心是認識，認識獨一的真神，並祂所差來的耶穌基督，這就是永生。《約翰福音》有八方面的見證，把耶穌基督啟示出來，那些神蹟仿如路標指向耶穌基督，最終目的就是「叫你們信」。
第二方面，便是我們承認。透過整本《約翰福音》，我們承認自己在物質的缺乏、身體的軟弱、道德的敗壞、生命的短促。當我們承認自己的缺乏和軟弱，說：「主啊，你是豐富的。主啊，我是軟弱的。」還是不夠。
第三方面，「主啊，你是豐富的。主啊，我是軟弱的，但願你的豐富能滿足我的軟弱。」這就結合成信心的委身。當我們委身後，再進一步對有更多的認識，對神有更多的承認。這樣一個圈子、一個圈子漸漸的往前走，我們的靈命也漸漸地成長、成熟，直到我們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。
聖靈的工作
在基督徒的屬靈氣與宣教工作中，聖靈是主動的，信徒是被動的。《羅馬書》五章1至11節說，聖靈因我們的信把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，神的愛好像恩雨沛降，降給好人和歹人。但神的愛澆灌下來時，我們的心好像一個杯子。如果你的杯口是向下的，雖然神愛拚命澆灌，但你裡面只會空空如也。如果你的杯口向上，便不單有神的愛，而且會漸漸充滿主的愛。
《加拉太書》五章16至25節說聖靈因為我們順從祂，而不順從肉體情慾，我們就能夠結出聖靈的果子。所以聖靈澆灌神的愛時，我們要順從和接受。《羅馬書》八章5至17節說聖靈因我們的順從，因我們願意治死我們的肉體，就能夠幫助我們成聖。所以基督徒的屬靈生命改變、成長、成聖，都是聖靈主動的工作；信徒被動地接受，順從地回應。宣教工作也是聖靈主動的引導、信徒被動地接受，順從地回應。《約翰福音》二十章21至22節說主耶穌要差遣門徒，所以對門徒吹一口氣，說：「你們受聖靈。」在《使徒行傳》一章8節中，門徒必須等候聖靈的能力，才能為神作見證。！」《使徒行傳》二章，在五旬節時，使徒被聖靈充滿，就開始建立教會。所以整本《使徒行傳》中，我們都可以看見聖靈改造、塑造宣教士的品格，引導宣教士的工作。
在基督徒的靈命塑造與宣教工作中，聖靈是主動的，信徒是被動的。但是，請記著被動也是動。聖靈主動，信徒被動，二者一呼一應，彼此結合。《聖經》常常用生產的母親、生產的過程比喻重生。在《約翰福音》一章，我們看見「光照在黑暗裡，黑暗卻不接受光。」「他到自己的地方來，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。」但是，「凡接待他的，就是信他名的人，他就賜他們權柄，作神的兒女。」（約1:12）這些人就是從神生的。道怎樣成為肉身，住在我們中間呢？《路加福音》一章34至35節說：「馬利亞對天使說：我沒有出嫁，怎麼有這事呢？天使回答說：聖靈要臨到你身上，至高者的能力要蔭庇你，因此所要生的聖者必稱為神的兒子（或作：所要生的，必稱為聖，稱為神的兒子）。」聖靈是主動的，聖靈與她同在。但是馬利亞又說：「我是主的使女，情願照你的話成就在我身上。」（路1:38）首先，是聖靈引導馬利亞，然後馬利亞說：「我情願。」聖靈會不會不理會馬利亞情願與否，硬要她生一個孩子！你想聖靈會如此專橫嗎？
我相信我們的神不是這樣專橫的。神給了我們自由意志，因此，我要再一次強調：聖靈改造、塑造宣教士的品格。還有一句寶貴的經文，在《加拉太書》四章19節：「我小子啊，我為你們再受生產之苦，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們心裡。」主要是靠神的工作來使「基督成形在你們心裡」，但是人的工作就是「生產之苦」。所以，是神的工作和人的工作一同配合。怎「成形」呢？就好像照相一樣，聖靈把耶穌基督曝光，我們裡面的底片是回應。曝光、回應，然後把底片放在藥水裡定影。所以，信心是認識，信心是承認，然後委身。更多的認識，更多的承認，然後委身。再多的認識，再多的承認，更進一步的委身，這就是我們靈命成長的步驟。
我們作神的僕人可以做甚麼呢？我們幫助底片曝光，把神形象和榮耀彰顯出來。另外，我們讓人看見物質的缺乏、身體的軟弱、道德的敗壞、生命的短促，然後把神的豐富變成我們的滿足。這樣，我們的生命就不斷成長。聖靈主動把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，我們憑信心甘願敞開我們的心，接受神愛的澆灌，接受神愛的充滿，以至福杯滿溢。聖靈是主動，我們順從聖靈結出聖靈的果子，使我們有力量做到愛神、愛己、愛人的地步。
愛的關係
《馬可福音》十二章29至31節說：「耶穌回答說：第一要緊的就是說：以色列啊，你要聽，主──我們神是獨一的主。你要盡心、盡性、盡意、盡力愛主─你的神。其次就是說：要愛人如己。再沒有比這兩條誡命更大的了。」這裡提到三方面愛的關係：第一，要愛神。第二，要愛自己。如果你不愛自己，怎麼能夠愛人如己呢？
- 與神的關係
關於神、人關係，有一位以色列哲學家馬丁．布伯（Martin Buber）說：「人與神的關係是愛的關係，但這種關係有兩種關係：一種是『我、你』（I, Thou）關係；一種是『我、它』（I, It）關係。『我、你』關係是我尊重你、欣賞你、愛你。『我、它』關係是我看它為一種工具，利用它來表達到我的目的。」其他宗教或關係常常是「我、它」關係，如一位婆婆說：「黃大仙啊，求你保佑我媳婦生一個肥肥白白的孫兒，我明年會帶三生祭牲還神。」後來甚麼事都沒有發生，黃大仙不靈，便找觀音菩薩：「觀音菩薩，如果你保佑我媳婦生一個肥肥白白的孫兒，我供奉一台戲給你看。」又沒有甚麼事發生，便去找天后娘娘。她是利用偶像來表達自己的目的，這是「我、它」關係。我們愛神，祂是獨一真神，如果你不愛祂，你可以找誰？你沒有對象可找了。你只能順服，說：「主啊，你的美意本是如此。有沒有肥肥白白的孫兒，都願你的旨意成就。」這才是真正的「我、你」關係，與人、與己、與神的關係都是相同，是一個真正的「我、你」關係。
早期的靈性學都是描寫神的靈在我們裡面工作，尤其是《羅馬書》五章，很具體地描寫我們與三一真神的關係，描述我們怎樣因著信，靠著基督，與神和好，罪得赦免，可以好好地進到神面前。聖靈把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，使我們心裡有喜樂、平安、盼望來面對我們所遭遇的一切苦難。在未信主時，我們所面對的苦是「天老爺」向我們發怒。我們靈命的開始和成長都是由於我們與這位歷史中的神人──耶穌基督所發生的關係。我們所相信的不是一個理念、信仰、力量、畫象、偶像，也不是認可一種神秘方法、活動、節目、經歷，來成為達到我們的目的之工具。我們是藉著信心、倚靠神的啟示和《聖經》的話語，默想、禱告、敬拜，並且藉著遵行《聖經》的教訓，見證我們與三一真神的親密關係。這種關係是彼此欣賞、尊重、相愛的「我、你」關係。
- 與基督的關係
主耶穌說：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；若不藉著我，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。」（約14:6）
第一，我們靈性的修養和塑造的目的，並非人所認為的自我修養、自我發展、自我滿足，我們靈性修養的最重要目的是要歸到父那裡去。我們就是要跳出自我，歸到父神裡面。我們與神和好、與神合一，這就是我們靈性的宗旨。
第二，耶穌基督是我們的生命。我們原本死在過犯罪惡之中，但藉著耶穌基督的代死復活，使我們可以因著信靠基督，白白地得到神所賜的恩典，罪得赦免，從永死中活過來。當我們在基督裡活過來、醒轉過來時，就好像《約翰福音》五章29節所說：「行善的，復活得生；作惡的，復活定罪。」神使我們醒過來，但是我們可以接受或拒絕神的恩典。我一直為了「不可抗拒恩典」（irresistible grace）而懊惱，因為如果真是這樣，人還有甚麼自由呢？還有甚麼道德責任呢？神為甚麼還要審判我們呢？但是，得救主要是神的工作，我們沒有甚麼功德可言，只可以接受而已。
第三，重生得救只是一個開始，正如保說：「．．．不再是我，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．．．」（加2:20）因此，基督徒靈性的修養乃是讓基督的生命在我裡面能夠活出來、能夠長大成人，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。耶穌基督是我們的真理，道成了肉身，肉身又成為道。整本《聖經》就是把道啟示出來，作為我們生活行為、靈性修養的準則。所以，我們要誠誠實實的把主的道活出來，因此，基督徒必須誠實。
第四，基督成為我們到父神那裡的唯一道路。並非「條條大路通羅馬」，也不是說：「所有宗教都是一樣的教人為善，每個宗教不都是有一套修心養性的方法嗎？若是能取其長、捨其短，殊途同歸，萬教歸宗，不是最理想的方法嗎？」所以，有很多追求靈命成長的人就用不同的方法追求，因為他們要萬教歸宗，但我們是以耶穌基督為我們的準則。」
基督是唯一的道路，我們上次在非洲宣教大會後，在南非一家大學舉行一個特別的神學講座。那位主席也是那家大學神學院的系主任說：「歡迎各位，孔子有孔子的道路，釋迦牟尼有釋迦牟尼的道路，耶穌基督有耶穌基督的道路。我們中國人、非洲人、白種人各有各的道路，但是我們都是到羅馬去。」後來，我們有同工提出：「如果孔子有孔子的道路，為甚麼本是信孔教的、信佛教的要變成基督徒呢？『除他以外，別無拯救；因為在天下人間，沒有賜下別的名，我們可以靠著得救。』（徒4:12）為了這個緣故，我們有專利權，因為基督是唯一的道路。」如果我們有這個專利權，我們又怎能讓那些末聞福音的地方不知道這條道路？為甚麼不把這條道路告訴他們呢？我們业心讓他們永遠受苦嗎？我們要把基督的福音傳出去。
- 與父神的關係
我們的父神是我們的阿爸、父，因為祂是我們的阿爸、父，不是偶像，所以我們有一種親密溫馨的父子關係，而且必須發展一種親密的靈修生活，不像拜偶像的人充滿了懼怕、退縮。父神是創造的主，當我們看見山川河流、花草樹木時，我們都可以與祂有親密的靈交。這是天父世界，這世界不是屬於魔鬼的，乃是神所創造的，神把各樣定律放在宇宙裡，神的榮耀是把事隱密，因為祂的定律和法則藏得好秘密，人不易找出來；君王的榮耀是把事察清（參箴25:2），把祂的定律找出來。所以我們應該正視科學和科技的發展，明白神創造的奇妙。老一代的傳道人說：「你不要去念那些東西，因為那些是世上的小學、世俗的理學。」如果是錯誤的科學，它便是錯誤的；如果是正確的科學，它便把神的定律發展出來。一位好傳道人應該對科技有積極的態度，因為這是天父世界。
父神是信實的主，祂連空中的飛鳥、野地的花草也一一看顧。因此，我們作神的僕人、教牧、宣教士的，都必須學習過簡樸的生活，因為我們相信我們的父神會供應我們。父神是全能的主，祂掌管一切，若非有祂許可，一隻麻雀也不會落在地上。我們作宣教士的會常常面對危險，必須靠主勇往直前，因為萬事都互相效力，叫愛神的人得益處。而且，我們的父神是全智的主，祂的道路高過我們的道路，祂的意念高過我們的意念。我們作宣教士的必須經常尋求神的旨意，並且樂意行在神的旨意和安排中。主耶穌對祂的門徒說：「你們知道你們所求的是甚麼嗎？你們求名、求利、求地位，神並非一定不給，乃是神為誰預備的，就給誰。」我們不要爭奪名譽、地位，因為一切都是神的賞賜祂自會安排，祂自會有安排。父神是聖潔的主，「那召你們的既是聖潔，你們在一切所行的事上也要聖潔。」（彼前1:15）道德品格是宣教士最有力的見證。
- 與聖靈的關係
聖靈使我們為罪、為義、為審判，自己責備自己。神預備我們向祂認罪悔改，宣教士必須有道德的敏感。聖靈使我們重生得救，也使我們有重生的把握。不是我們抓住神的手，乃是基督與我們的父神一起抓住我們的手。如果神抓住我們的手，便不在乎我們放與不放。如果有人離開主，可能他一開始就沒有基督的生命。聖靈用說不出來的嘆息替我們禱告，照祂自己的意思，主動賜恩給我們。聖靈賜給我們能力，使我們能夠擔當我們人生的一切重擔。「萬事都互相效力，叫愛神的人得益處。」（羅8:8）聖靈使我們有能力作宣教的見證，引導我們走祂的道路。聖靈賜我們能力，能夠饒恕仇敵，流露出聖靈的愛，能夠勝過邪惡魔，但是我們必須順從聖靈。
- 與自己的關係
「愛人如己」，我們不愛自己，又怎能愛人呢？我們必須肯定自己。神創造、救贖、賜恩典給我們，一切都是主的恩典。保羅說：「然而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，是蒙神的恩才成的．．．」（林前15:10）既然是蒙恩，就沒有甚麼可誇的。我們不可以高看自己，以致驕傲；也不可以低看自己，以致自暴自棄。我們可以正確地看自己、接納自己、肯定自己，建立健康的自我形象。我們必須有穩定的情緒，當我們受環境或人際影響時，求主幫助我們倚靠基督得勝。我們必須清楚自己的呼召，知道自己的事奉有異象、有負擔、有目標。因為我們有目標，我們做事便有次序，我們會安排時間，我們應向著標竿直跑。當保羅快將跑完時，他說：「牝快要達到我的目標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。」
- 與人的關係
無論甚麼事情，你願意人怎樣待你，你也要怎樣待人。孔子說：「己所不欲，勿施予人。」但是基督說：「如果己心所欲，就先施予人。」你自己想別人怎樣待你，你就先要怎樣待人。主耶穌說：「因為人子來，並不是要受人服事，乃是要服事人…」（可10:45）「非以役人，乃役於人。」
我有一次與一個在杭州做校長的表哥談話，我說：「『為人民服務』這句話是誰說的？」他說：「是毛主席說的。」我說：「為甚麼他會說這句話？」他想了一想，說：「可能是諾爾曼．白求恩醫生（Dr. Norman Bethune）說的。」我說：「為何他會說句話呢？」他說：「不知道。」「但是我知道，因為他是多倫多（Toronto）北部四十里路外一家長老會的牧師的兒子。」他為何會說這句話呢？請看《馬可福音》十章45節：「因為人子來，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事，乃是要服事人．．．」我們與人的關係是要培訓門徒，並且要相信他們青出於藍。因為主耶穌說：「你們要作比這更大的事。」（約14:12）我們與人的關係要彼此相愛，好像主愛我們一樣，學習主的捨己。我們最要緊的，就是有愛作為我們最大的恩賜。
華福精神
華福的目標是甚麼呢？「華人教會，天下一心，廣傳福音，直到主臨。」首八個字就是遵行基督的大誡命，要愛神愛人，也要愛自己。末八個字就是要遵行基督的大使命，要培訓門徒。一位基督徒要帶領一位非基督徒成為基督徒；一個小組要產生另一個小組；一位執事要培訓另一位執事，這樣，教會就會增長。一家教會產生另一家教會，這就是植堂。一個國家的教會產生另一國家的教會，這就是差傳。不單救靈魂，且要全人關懷，這就是社區關懷。
華福在過去成就了甚麼呢？我在北美經常聽見人說：「如果你看見三個日本人，你就看見一家大公司。如果你看見三個中國人，就有三家獨立的餐館。」中國人是一盤散沙，但是感謝主的恩典，藉著福音，藉著華福運動，五十五個地區都有華福區委會，使華人教會天下一心，彼此合作，宣揚福音。當麥希真牧師中風後，他說：「不好意思，留下你們兩個繼續往前走。」我在飛機場拿著「華福高雲漢牧師」的牌子四處走，就有人走過來和我握手，把我帶往酒店，請我吃飯。我們素未謀面，為甚麼待我如此深厚呢？這是華福精神。我在加拿大（Canada）看見一個賣洗衣粉的廣告：It’s an ancient Chinese secret。這是祖傳秘方所造出來的洗衣粉，所以一定很好。中國人歡喜公傳子、子傳孫，因為都是秘方。但華福大會卻是各人把各人的「秘方」公開出來，彼此學習，不怕你「偷師」。
中國人說：「各人自掃門前雪，休管他人瓦上霜。」我信耶穌、我上天堂，哈利路亞。你們在柬埔寨（Cambodia）、非洲，終生在那裡受苦，死後下地獄，與我何干？但是，藉著華福運動，我們要每家教會到普世差傳，要關懷未得之民。因為我們相信施比受為有福。華福運動是使華人教會、華人民族蒙福的運動。我們讓它光榮結束嗎？如果你贊成，請舉手。如果你願意華福繼續，在華福事工轉型的行動上便要好好地評估，且要為華福運動作經濟上的投身，因為你的心在哪裡，你的錢也在那裡；你的錢在哪裡，你的心也在那裡。讓神藉華福運動，賜福給你們。阿們。
